序破Q

07 Dec.

【齐力】朔州雪•序

女装攻!女装攻!女装攻!重要的事情说三遍!预警!

 
 

时代跟着齐衡的时代走  本章序章,伯力还未出现

 
 

权谋这些我瞎扯的 包括以后的用兵 全是胡扯

 
 

想知道大概故事的可以去翻我之前的那个大纲文再决定追不追 

 
 

/零•好事近/

 
 

东京的大雪已经下了整整两天,前些日子齐国公得封爵位,贺喜的同僚们踏破门庭,官家又下令赐了宴,一派烈火烹油之盛。这大雪一下,就将这热闹压得沉寂了几分,与前几日的盛大一对比,越发寂寞了起来。

齐国公府门前的青石大路已被白雪覆盖,东京是帝都,一向热闹繁盛,可因这大雪的缘故门前别说卖货郎,便是一个行人也无。

远远传来了马蹄声踏在白雪上的声音,嘎吱嘎吱,微小地很,瞬间又被敲到青石板上的声音盖住,伴着车轮的吱呀声留下了一路车辙,透出石板的青黑颜色。

车夫给车里那人打起帘子,一个身着常服的中年男子下了车,大门里面立刻有小厮迎了出来:“沈先生一路辛苦,我家公爷等您有些时候了。”

小厮将那人引至府内书房,沈先生甫一进去,齐国公就迎了出来,“沈先生一路不易,这大雪天劳烦你赶来。”

沈先生搓了搓手,笑向齐国公道:“这大冷天气,若不是齐公你,我是断不可出门的。”

烹了茶,二人啜饮,一时由诗词歌赋散漫地谈着,后来沈先生起了兴致,拉着齐国公要对弈,齐国公向下人吩咐道:“我与沈先生对弈,一向不喜有人在身边,你们东西准备好就下去吧,”他顿了顿,“大娘子若是问起来,就说我已和沈先生吃了,叫她别等了,先吃吧。天冷,提醒她别冻着。”

下人答应着去了,二人棋盘前对面坐了,齐国公黑子先手,一面落子,一面道:“上次我问先生的事,有可解之法吗?”

沈先生不急不慢,摸了摸胡须,慢慢落下一白子,“上次国公爷问的问题,我已有了破解之法,唯一退耳。”

齐国公看向沈先生,“此处无人,何种退法,先生但说无妨。”

“不急,不急,齐公先落子。”

沈先生便道:“国公爷替官家收复了西疆,解了官家一块心病,官家自然有赏,这也是君臣之礼,齐公封了国公,又叫您执掌兵权,陛下并未疑心收回,实在是烈火烹油的盛事,”他缓缓推下一子,吃了齐国公一枚棋,“但这兵权留久了,就未必是好事了。”

“自古多少君臣却都死在了这兵权上,现在看来,这兵权是官家赐给齐国公爷的,嘉奖您收复国土,放长远了看,若是有几分变数,倒像是国公爷故意不还似的。我知齐国公爷一向光明磊落,君子之人,但朝中那起子小人的嘴,可是防不住的。若是不退,爵位丢了还好说,只怕这齐家的命,留不过两代。”

字字都敲在齐国公心口上。

他急忙道:“先生所言极是,齐某如醍醐灌顶,但这退法,难不成是要我归还兵权?”

沈先生捋捋胡须,“倒也不必,陛下现下赐给您兵权,您若闹着执意要还,这不是打官家的脸吗?又想把陛下善疑摆到台面上来说?冒进、冒进。”他忽然话锋一转,“听闻府中郡主娘娘已有七个月身孕,只是不知这一胎是公子还是千金?”

提及此,齐国公一副初为人父的喜气,连语气也不觉放得温柔,“承蒙先生关心,但府里的郎中和算卦的先生都道是个男胎。”

“恭喜贺喜,不日又是鲜花着锦之喜啊!但我说这退的方法,有一处还是要从这孩子上入手。”

“先生请讲。”

沈先生放下一白子,恰巧是棋眼之处,“这退的方法,其一便是请国公爷深居简出,减少参与朝堂斗争,也尽量不与权贵相交过深,特别是皇家。此外,若有机会,最好远离京城,天高皇帝远,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齐公想必明白。”

齐国公一笑:“这点我懂,我一个带兵打仗的莽夫,一向不喜他们文官朝堂上的弯弯绕绕,也算是遂了我的心意,至于远离京城,若是哪方边疆战事吃紧,我会自请举家守疆,这也是应该的。那这孩子呢?”

沈先生反问道:“前几日来贺喜齐公者甚众,是否有欲结欢好之人?”

齐国公挠了挠头,回忆了一番,“是有探口风愿指腹为婚的不错,但都被我推辞了。”

“好得很,不仅不要与世家大族结这娃娃亲,还有一点,若是千金便罢了,若是男子,也请齐国公爷对外宣传是一位千金,对外也当成千金养着。”

齐国公闻此言一惊,手中的黑子啪嗒一声落在棋盘上,“敢问先生为何?”

沈先生起身,盯着小窗外竹叶上的积雪,背对着齐国公,“这样的人家,官家最怕的就是子承父业世代相传,若是国公爷想护好这个孩子,请务必按我说的做。”

齐国公静默了一会,仿佛在进行什么长远的心理斗争,过了一会,才抬头面对沈先生,“齐某受教,感谢先生金玉良言。”

 
 

/一•好女儿/

 
 

齐衡正在屋里练字,贴身丫鬟若水就打了帘子进来通报道:“盛府的六小姐来找姑娘道别呢。”

北疆战事吃紧,自年初朔州死了换了新太守后便节节败退,齐衡虽扮作女子,也不曾一刻忘了做男子的自觉,诗书兵法也学得清楚,冷眼看着朔州这新太守的怀柔政策似乎过于温吞,而北疆那些匈奴人都是野惯了的,钢刀利剑都未必有用,何况这些虚的柔的。

他父亲齐国公执掌兵权多年,未曾出过变数,是官家最信任的左膀右臂,此时自请举家前往北疆守城也是自然,皇帝大喜,仿佛已抓住北疆的胜利,即刻通知起行。

盛家是清贵人家,所以齐家倒与盛家关系日深,盛明兰是盛府里庶出的六小姐,之前齐衡又在她家家学读书,关系自然亲近些,女儿家间的感情一向亲厚,因着明兰年纪小反而更亲近一点,齐衡一直把她当自己的妹妹看待。听说衡姐姐马上要走了,六姑娘便赶紧跑来告别。

“你哭过?眼睛怎么红红的?”他笑着打趣盛明兰。

“哪里有,不过是刚刚才迷了眼揉的。”盛明兰嘴硬道。

“真的?”他挑眉望着盛明兰。

“真的,”盛明兰说着,又扁扁嘴,“衡姐姐马上就要走了,北疆那么冷,那么苦,我真的舍不得你。”

“在哪都是一样,难不成我要一个人丢下我父亲母亲留在东京不成?”他笑道,“官家极看重我爹,他又是自请去朔州守边,我家也是有些根基的人家,怎么会亏待我。倒是你,我走了,你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
盛明兰看着他,衡姐姐倒不像她们这些女孩长得娇小玲珑,精致动人,眉间反而有一股英气,不知是不是因为是武将家的缘故,一双眼睛生得极美,桃目含情,睫毛长如羽扇一般,还得原来盛家几个姐妹们天天向他讨要长睫毛的方法。人家女儿都喜针线女工,而齐衡似乎心思并不在上,勉强做出来的成品还被明兰她们笑话过。

明兰挥挥手,她的贴身丫鬟小桃就拿上来一个极精致的披风来,“北疆冷,这是我家姑娘亲手给小姐做的披风呢,为了这个饭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,赶了几天才赶好。”

盛明兰瞪了小桃一眼,似乎怪她多嘴,赶紧接过披风交到齐衡手里,“朔州天寒,也只好准备这个,姐姐离开要注意身体。”

齐衡接过,知道她是废了不少心血的,大红的底色上绣着暗纹,针脚密密匝匝,抬手摸上去,像一根根小针,戳的他心疼。

东京啊,一个生他养他,他长大的地方,却因为种种原因,不得不离开了啊。

送走了盛明兰,齐衡便唤来自己的两个丫鬟若水若华和侍卫不为,吩咐道:“虽然去了朔州天高皇帝远,但官家为了防我家难免不会有眼线盯着,所以你们去了朔州在外要更注意写,公子小姐是万万不能搞错的。”三人垂眸道了是。

启程那天天还没亮,齐衡掀开马车窗上的帘子,最后一眼望着他长大的齐国府,暗叹一声。

东京,怕是再也回不来了。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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销我亿劫颠倒想 不历僧袛获法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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